伤,不碍事。”

周淮安既不是瞎子,也不愚钝。

两人话中的交锋,都要误伤他这个看客。

不曾听说二人生了什么嫌隙,平日他们两个也还算要好。

针尖麦芒的时候,的确少见。

周淮安袖手旁观,决计不会多管闲事。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,真有那个本事掐死了对方也是做了桩好事。

他既已到了宫门前,自当也去做正事:“陛下辛苦,我们走到这儿也很辛苦。来都来了,如何能拒之不见?”

陆绥也没拦着他们。

仁寿宫有他的人,放了眼睛,且能安心。

“既如此,我便不多耽误你们的时辰了。”

“行。回见。”

秦衡如今还在翰林院,文渊阁的大学士,有他父亲叔伯铺路,他本来也心计无双,这一路走得自然也顺当。

作杀人的刀,也要磨好了刃。

不然一刀劈下去,还是沾泥带水,藕断丝连,那可就闹得难看,还后患无穷。

仁寿宫的主殿。

只有一帮小太监,宫女都少见。

平宣如今见着这几个人都头疼,一个两个,都是硬茬,都是来为难人的。

平宣不情不愿进殿禀告。

竺玉唯有心累。

他们怎么屁大点事,都要来找她决断?

平时见他们主意都大得很啊!

周淮安在军营里被狠狠磨炼了大半个月,父兄不让他出来,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一趟,他脑子里竟还想着这个小表弟。

先帝出殡那日,瞧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,神色苍白,伶仃可怜。

他心里真是怪心疼的。

他自然知道先帝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低,亲人离世,不论亲疏远近,心里都是会难过的。

周淮安想来好生安慰她,亦是来为她撑腰。

不必害怕,这天下还有周家人肯帮她守着,便是谁也不能将她从龙椅上拽下来。

她想要河海宴清。

必叫她瞧见一个辉煌的盛世。

可周淮安一进殿,就听见了她的叹息声,好像十分勉强才见了他。

他当下就起了火,那种送上门来被人给羞辱了似的,兄长交代他的话,他便一句都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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